【池陆池】欲壑难填
*无差
*之所以无差是因为没站定 就都能磕 后期不一定
*或许ooc
“陆离，你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么？”
陆离从来融不进什么热闹气氛，他像是与整个人群脱节开，别人影响不了他，他也不想“被成为”合群的那个。早些年身上戾气太重，虽说这么一年轻俊俏的小伙子应该挺招人爱，但他倒好，一眼看过去从脚后跟到头发丝儿都明明白白刻着四个字：不要惹我。任谁看了都要退避三分，不想退的也让他收拾妥帖了能退了。
后来在工作岗位上磨了几年，性子是收敛了些，一言不合撸袖子干架这样的事是做不出来了，性格却越来越疏离冷漠。这事儿谁也说不清，要说到陆离陆队长那绝对是个好领导，做事亲力亲为，好多下属该做的他都一声不吭给完成了，办案风格果决，非常有耐心，下达命令也是准确无误，给人一种跟着他就一定不会错的感觉。所以不管是下属还是领导，常常会忘记他的年龄。
但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结交的朋友。
池震不一样。池震生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一张会瞬间变色的脸，白天穿着警服是正义凛然的人民公仆，晚上换了正装立刻能去酒吧做他衣冠禽兽的池总，或者再随意一些，解开衣领扣子把袖子折起来露出手腕，滑进舞池分分钟化身纸醉金迷潇洒不羁的败家纨绔。
他总是能轻易乔装打扮成各种职业的普通人，从着装到措辞滴水不漏，他能叫一个陌生人快速上他的圈套，他生来有这样的本事。
他有一千张脸，每一张都真，所以每一张都假，每一张都看似可信，每一张实则都不可信。
如果可能的话，池震是不会想和陆离这样的人打交道的，他从来看人脸色说话，陆离那张脸能有个表情就算不错了，而且他一度认为律师和警察的立场冲突——虽然他后来也不是律师了。
拜陆离所赐。
他不知道陆离有没有针对的意思，至少他觉得自己的律师资格证是不应该被吊销的。那是他的铁饭碗，陆警官就这么给他踢了，还踢得毫不犹豫，踢得心安理得。他至今记得陆离当时看过来那个眼神，池震发誓，如果不是他还在被告席上，他绝对会上前给他一拳。
也太他妈欠了。
当然，这还要忽视他打不过陆离的现实因素。
池震努力不去想那些操蛋的事情，现下那个在自己脑内已经被揍得七荤八素的人正好好待在自己身边，他看上去像是在发呆，或者思考什么案件疑难。
“喂。”池震敲了敲栏杆，“大晚上的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啊？我酒吧正营业呢。”
“你喝了多少？”
“不多……不是，陆队长，你查酒驾啊？”
陆离没有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刚刚可能就是脑子发热才会想来找池震。
他站在酒吧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格格不入，与周围人气场严重不和，他来找池震，问了不少服务员池震在哪儿，得到的问答无疑都是一句模糊的不知情还顺带附赠一个暧昧的眼神。
然后他就看到池震了。池震穿着一套规矩的西装，甚至非常正式地打着领带，在一群看上去身份就非常特殊的男人中间敬酒，脸上套着一张非常虚伪但叫人看了非常舒服的微笑面皮。他熟练地从身后某个小弟手里接过来酒水，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拎着杯口，伸着手臂假意碰杯，绕了整整一圈到自己面前，扬着眉梢一口饮尽。陆离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跟着滑向他绷起的下颚线，接着是喉结，看着它小小滚动了一下。
像是什么美好而诱人的危险利器。
陆离开始思考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动机，或者说目的。对他来说是一样的。他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池震已经发现了他，隔空朝他挑了挑眉，像是松了口气，告别了酒场向他走来。
“救我命也。”池震想邀他喝一杯，陆离拒绝了。他绝对不是来喝酒的，酒精会影响脑细胞中神经元的作用，那么对于他今晚要说的话，池震可能以为只能算酒后胡言。他希望至少能严肃一些。
可是在池震那句玩笑似的查酒驾之后，他又忘了自己该怎么开场，于是只好沉默着，或许今天来得不是时候，池震喝多了。他也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才匆匆赶来，陆队长大部分时间都很清醒、理智，很难得他受感性驱使做一件事。真的是突然，之前他从没想过这方面的——关于感情方面的，他以为自己是不会对什么人有什么特殊感情的。
池震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说不上来。
或许哪儿都不一样。
然后就听到池震问他：“陆离，你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么？”
池震双手撑着栏杆，眼睛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和车水马龙，声音淡淡的，闲聊似的问他，你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么。
陆离在刑侦队待久了，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人心剖开都是一块肉，但有些是黑的。平时包在皮囊里谁都发现不了，一旦奔着欲望的深渊去了，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能看到它精心包装下的的丑陋，嗅到它遮掩不了的恶臭。
这样的事情陆离见的多了，人有私欲，这确实正常，但可怕的是这样的私欲无休无止并且无法控制，它能反客为主驱使人去做一些毫无良知的事情。
金钱、权利，物质。
地位、名声，权力。
性。
爱。
“陆离，我觉得我至少没做过什么让我自己很后悔的事，但我有一件求而不得……”
“为什么。”陆离开口打断他，“为什么，在酒店的时候，没有开枪。”
“你醒着？”池震睁大眼睛看着他，随后摸了摸脑袋，试图和陆离讲道理，“那什么，你看我也没想杀你的，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啊兄弟。你今天，应该没带枪吧？”
陆离不明白这个人关注的为什么总不在点上。
“我是说，”池震再接再厉，“陆离，我有时候确实很想打你一顿，但不是想你死。”
“……”
“我只是想一想，也没有实践机会啊。”
“……”
“算了。”越说越麻烦，特别是池震还不确定陆离有没有带枪。
池震选择换个话题：“你找我干什么，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他们最近在跟进一个谋杀案，陆离这时候来找他应该就是被害人详细信息出来了。
“池震，你知道我以前觉得你是很讨厌的人，你在镜头前一说话我就想给你一拳让你他妈立刻闭嘴。”
“我知道啊。”池震轻声笑了下。
“可是，”陆离面不改色地说，“你刚刚问我有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
陆离的欲求很少，除了母亲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刑侦队的属于普通同事，钱权这些他不在乎，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求之不得的，那一定是——
“你。”
罪犯让他愤怒，受害者及家属叫他怜悯，而池震，能勾起他少之又少的正面情绪，让他得到几许安心，让他想要去尝试一段长久而稳定的关系。
只有池震。
他欲望漩涡中心四平八稳放着的池震，他的不可得。
他手指死死扣着栏杆，等着池震对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个回应，他今天来只是想告诉池震这个，或者会被他嘲笑，或者借着醉酒的缘故装傻糊弄过去，池震向来聪明，不会把气氛搞得太尴尬的。他没求过什么，但如果池震能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刚刚说，你有一件求而不得的……”
“对对，你也说那是刚刚，现在没有了。”
池震侧过头眯眼看着他，毫无预兆地伸手过来，按在他的眉头，近乎强势地缓缓展开他总是紧皱着的眉头。
“早想这么做了。陆队长，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其实你没醉。”
“有个东西叫苹果汁儿。”
完.
*不摸完这个完全没心思搞其他的 我枯了 我宣布接下来一个星期我要每天刷一遍前八集 我不允许你们还没有看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