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同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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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不行 瞎舞挺会

LOFTER沙雕日常博主诚邀您和我一起快乐嗑CP

爬墙很快,一个莫得感情的渣男

好,行,都可以

下辈子写

死了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好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健壮的身体,190的个子,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和冷淡的眼神。


我他妈就是喝十斤假酒做了个梦中梦中梦,也不会想到传说中的孟婆就长这样。就这?就这?就这?


好,很好,人家说反差萌得要命,他是反差萌得要命。


再提一嘴,我说的这个孟婆,是个男人。




我以为走在大街上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崽子一巴掌推到路中间让人给撞死已经算是奇事一件了,没想到死后还能看到比我还奇的奇人,瞬间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hello大哥?大哥你好?大哥打听一下你在cos哪位小公主?




让我们从我稀里糊涂地走过忘川河开始说起——噢这里我得吐槽一句,就冥界地府这看不到光淋不到雨鸟不拉屎的破地儿,养不出植物就不必勉强。你那曼珠沙华种不了也不必搞一片假花插那儿了吧?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懂不懂?就算近几年旅游业发达人们也不会有事没事来地府串门的好不啦?


我叹了口气。


白无常扭头瞪了我一眼,瞪得眼珠子就要掉下来。我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双腿一蹬就地飞升,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人,顾名思义,就是已经死掉的人。


已经死了,还能再死一次吗?


必定不能。


这样一想心里就不感到害怕了,我扯着黑白无常用来捆着我的铁链子,扯得稀里哗啦,和他们这两个不会喘气但好在长得俊俏的鬼搭讪。


“哎。”我问,“黑哥白哥,你们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白无常还是一副高冷的样子,黑无常笑呵呵地回答我:“近几年物价飞涨,打了几百次报告,阎王都不给涨,还压榨我俩假期,工资都不够吃吃喝喝啦!”


我赶紧附和:“资本家都是冷酷嗜血的。我来之前还赶了个通宵写策划,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这种事,这个月工资还没结……”


能看出来黑无常是个热情的鬼,笑眯眯地和我唠嗑,而且还总时不时cue一下白无常。


“……人就是脆弱啊,不过能重生,也算是一种不死之身,小白你说是不是?”


“上次小白还和一个新鬼说……啥?他当然会说话啊,不过说了鬼们也不记得,没必要。”


“我问小白,做人好还是做鬼好,后来觉得做人好,一碗汤灌下去就可以睁眼重来,多有意思啊……”


“鬼就不行,鬼的记忆力好着呢,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得,我就记得小白一千两百五十年前打翻了一碗孟婆汤……”


白无常没说话,只是在被cue到的时候侧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当做没听到自己走自己的。不过我眼尖,每次被叫到时白无常耳朵尖都会无意识动一下。


动一下、再动一下。


我冷静地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黑哥,你和白哥是不是……”


“是。”黑无常突然严肃脸,凑到我耳边说,“好兄弟!”


我被这钢铁直的三个字砸得眼冒金星。


一开口就知道,老直男了。


白无常脸更冷了。


被送到孟婆家门口,兄弟俩转身离开,我回身正准备问问我黑哥进去要不要敲门,就见背对着我的白哥主动伸手拉了黑哥的手。


而黑哥,我们这位令人尊敬的直男大哥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在察觉到的那一刻直直哥俩好地搂住白无常的肩膀,大声笑着讲冷笑话。


我摇了摇头,重新看向面前这扇门。


一扇铜门,刻着我看不懂的花纹图案,黑哥说推开门一眼看到的那个就是孟婆,顺带提醒了不懂事的小弟我,说孟婆喜怒无常,比黑白无常还无常,让我无事不要招惹,最好领了汤就喝,喝了就跑,撒丫子狂奔,有多快跑多快,别被逮着。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推门,然后就看到了黑哥嘴里的大恶人孟婆。


孟婆是个男的,还是个有女装癖的英俊男人。


……男鬼。


我瞅他一眼,又瞅了一眼,小心翼翼开口:“那什么……孟哥,汤?”


随后心口咯噔一下,孟婆既然喜欢女装,还有个如此让人意外的名字,应该是叫孟姐比较稳妥?


还没等我改口,孟婆垂下眼冷冷开口说:“今天没有了。”


“哈?”


“汤。”孟婆拿着一个长柄勺子,不耐烦地在一口大缸边缘敲了敲,敲得我耳鸣,“今天份孟婆汤喝完了。”


我目光逐渐呆滞:?


这他妈还是限量供应啊?


啊?啊?阎王你家经费不足成这样吗,怎么熬个孟婆汤还这么吝啬,先来先得,过期不候?不是,你这孟婆汤还是神仙药?


我干巴巴问:“那、那怎么办?”


孟婆背对着我往锅里倒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往肉汤里撒作料,闷闷开口:“等明天。”


等他捯饬好他的宝贝锅,回过头来看到我蹲在小板凳上托腮沉思,眉头一挑。


“孟哥,”我怔怔看着他的脸,“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投票?就是地府第一帅啥的。”


孟婆拖了把椅子坐在锅旁,撩起袖子一边捡着柴火一边说:“怎么?”


“我给你投票!pick你出道!站C!孟哥不火天理难容!”我举着从地上捡的小树杈振臂挥舞,被孟婆一个眼神瞪回来。


嘤。


崽崽好凶。


我发现变成鬼之后好像就不会感到疲劳了,也就不需要睡眠,难怪黑白无常能一天24小时营业。


可是不睡觉,人生突然就无聊了起来。想念我热情的黑哥。


我没话找话:“孟哥,你干这行多久了啊?”


孟婆顿了顿,我以为他也想不起来了,就打算把这个话题略过,没想到他居然回复了我。


“2475年。”他说。


“我听说鬼的年龄是不会改变的,那哥你死的时候挺年轻吧,”看他愿意搭我话,我就越来越起劲,努力学习和石头聊天,“我死的时候正好25岁,刚参加工作呢。”


孟婆低低嗯了声。


“哥你品味有点独特啊。”我还是忍不住看他那条裙子。


说个真,我生前见过不少女装大佬,一般都是脸蛋漂亮得雌雄莫辨的男生穿小裙子,很少有孟哥这种硬汉女装,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不过他腿长腰细,就是肩膀宽了点,穿起束腰长裙来有股霸气的御哥范儿。


“哥。”我继续逼逼赖赖,“你有女朋友没啊?”


孟婆停下手里的动作,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似是不明白我怎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火光映衬得他半张脸都是微红的,眼底干净,侧面看眼睫毛长得我想杀了他再自杀,不带这么勾人的吧。


“有。”他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像是高音唱不上还偏要唱导致车祸现场的十八线歌手,沙哑,破了音。


其实也不是,他要是去参加选秀,靠这张脸也能高位出道,毕竟如我这般只看脸投票的观众数量一定不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快哭了。


很快我就知道那是错觉。


因为他慢慢又说:“你25岁,没谈过恋爱?”


气愤!单身怎么了单身多好啊我单身我快乐我为所欲为。


“啊!”我气冲冲说,“没长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怎么好意思谈恋爱啊!啊?”


他紧抿的嘴角忽的上勾,眼底漾过一丝波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又转过身继续投身他的伟大事业——加柴。


我轻轻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鬼还有心跳吗?鬼也会心动吗?鬼也会……我想起了白无常,顿悟。鬼还会喜欢鬼呢,真是见了鬼。


“哥,你女朋友多漂亮啊,有没有照片?”


孟婆说:“明天你走之前给你看。”


陪着孟婆熬汤,熬了一宿,虽然鬼没有疲倦感但我还是习惯性闭上眼睛休息,直到孟婆来叫醒我。


我睁眼,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就怼在我面前,吓得我差点没一嗓子嚎出来。实在是太没面子了!活着被鬼吓,死了还要被鬼吓!


“启程吧。”他开口,我才发现他的手搭在我肩上,起身的时候蹭到了耳垂。孟婆自带电流,蹭得我一阵发麻,腿都伸不直。


孟婆给我盛了一碗汤,没什么颜色。按照他昨天往汤里加作料那劲儿,我还以为得是暗黑料理呢。


我闻了闻,又看了看,问孟婆:“喝了这玩意儿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吧?那句怎么说来着,忘却前尘?”


孟婆点点头。他比我还高,低着头认真看我的眼睛,看得我心里发毛。


正打算感情深一口闷来着,孟婆用一根手指按住碗沿,说:“给你看看我女朋友。”


我想要慷慨赴死的心情被打断,愣愣地看着他。


他轻轻笑了下,笑得我三魂失了七魄卑微得不能自理,用手指敲碗壁:“看。”


我低头,清澈的汤水里映出我的脸。




被黑白无常的铁链子牵着走,我打了个哈欠,摇头。


还有谁能比我还幸运,25岁花一样的年纪,三好青年我本人帮楼下老奶奶看地摊的时候刚好被掉下来的花盆砸了头,死时身边围着一地摊的无籽西瓜。


路过忘川河,内心吐槽了句地府的绿化做得不太行,阎王这抠门的,不仅曼珠沙华是假的,还蒙了层灰,一看就没有请小工打理。


我扯着手里的铁链子,和帅哥组黑白无常聊闲:“黑哥白哥,最近业绩怎么样?”


白无常是个不喜欢说话的,沉默着不理我。黑无常比较有意思,还乐意搭我的腔:“还不就是那样,不过最近地府职位有调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和小白做这差事。”


我哈哈笑:“怎么个调动,黑哥你这勤勤恳恳的是不是得升职了?”


“主要也不是我。”黑无常乐呵呵的,“碰巧你幸运,还能去瞅一眼孟婆的裙子,他马上要走啦。”


那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没来得及打听这八卦,白无常突然开口:“两千五百年了,你们还是这么吵。”


“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黑无常欢天喜地地去拉白无常的手,对方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任由他牵着。


我琢磨了会儿:“黑哥白哥,你们……”


“哎!”黑无常打断了我,“你赶紧走啊,他等得不耐烦了要。”


能消灭好奇心的只有更大的好奇心,我像只小狗被黑白无常俩溜到一扇铜门前。


花纹繁复,浓浓的历史感扑来。


“我们就送你到这儿了,有空再一起喝酒!”黑无常冲我挥手,急忙走了几步追上白无常,小朋友春游一样拉手手。


我一时不知道是鬼会喝酒还是这俩关系更让我疑惑,顶着巨大的问号,我推开了铜门。


吱呀一声后,我看到了传说中的孟婆。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健壮的身体,190的个子,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和冷淡的眼神。


我他妈就是喝十斤假酒做了个梦中梦中梦,也不会想到传说中的孟婆就长这样。


“来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身边还站了一个男人,长着一张一看就很缺钱的脸。


一身黑,是嫖#客。


“过来吧。”男人继续说。


我走了两步,又退后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股熟悉感,但我也没有很高兴,只是觉得他很讨厌。


不出声的孟婆侧身挡住了男人的视线,站在我面前。我突然找到了靠山,咻一下躲到孟婆身后攥住他的裙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下意识动作。


“两千五百年,一百个轮回。”孟婆低声说着,伸手把我拦在后边儿,“阎王,你答应的事,不要反悔。”


原来这就是阎王。


最抠门的男人。


……男鬼。


阎王哈哈一笑,挥手说:“自然。”


随着他这句话,我的脑子里好像被强行塞进了一团久远的记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的脑容量。


真他妈要炸了。


……


祝寻原本是个练兵的,长那么高那么帅,小姑娘小伙子都喜欢,就是不敢招惹,除了我。


难怪我看不惯阎王,他是抠门鬼,我是管账的鬼。我要修整地府,他不批,我要请一批清洁工,他不批,我要买假草,他不批,我要和祝寻谈恋爱,他不批。


这糟老头子,不仅不批,还说我俩违反了地府基本法,非要一碗孟婆汤一脚把我踹入轮回,每一世又只给我25岁的寿命,让我收集奇葩死因图鉴。祝寻被他扣在地府顶替原来的孟婆,甚至继承了孟婆的裙子……这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罚祝寻看着我一世一世轮回,看着我忘掉他还成为他最陌生的样子。


一百次轮回,两千五百年。


由黑白无常带路,到铜门前,见他,喝汤,入轮回道。


有一世,白无常终于忍不住跑回来打碎了我手里的碗,又被黑无常给拖走。


一贯冷静自持的人踹阎王的家门:“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他妈别太不要脸!”


祝寻的时间单位是以25年为一单位的,见我一次就算25年。可我什么都不知道,那碗清水一样的汤有奇异的魔力,我忘记了祝寻,忘记了阎王和黑白无常,忘记了我自己。


我不断不断清零重来,只有祝寻一直记得。


鬼的记忆从来很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得,黑无常应该还记得白无常一千两百七十五年前打碎了一碗孟婆汤。


“兵权,财权,留给你。”祝寻抓着我的手,“我和尤池走了。”


我还没问清楚去哪儿呢,祝寻舀起两碗孟婆汤就灌了我一碗,然后又给自己灌了一碗,拉着我往轮回道跳。


不不不等、等一下,这个发展方向不对啊!!!




“嘭——”


“操。”


骂骂咧咧从地上坐起来,我揉着屁股尖儿踹了脚祝寻悬在床边的腿。


他被我踹醒,迷迷瞪瞪拉我到床上,摸着我的头说:“撞傻没?”


“摔的是屁股不是脑袋!你他妈的能不能别挤我?一张双人床还不够你滚的?”我被他气死了,“祝寻你想干嘛?干嘛啊?”


“嗯。”祝寻蹭过来亲我的嘴角,“没傻,还记得我。”


我突然怔住,想起什么来,后知后觉摸了摸湿润的眼角。




就像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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